[異能者聯盟/崩塌的城邦瘡痍遍地]錯亂時空的糾葛 section2(中)

·写馆外组一不小心写得太欢了[顶锅盖]今天下午因为小中考得以放假ww这是上周的更新QAQQQ明明周更是很简单的事情结果还是没有办到真的是非常抱歉QAQQQ最近真的是格外嫌弃自己的文笔呢……[上周码了的大概是3000+由于上周天没找到时间码完、本周作业又是写完洗了个澡就十点要被赶去睡觉了的状况就qwqqqq

·有一个米英长篇BE的脑洞……大纲剧情已经是差不多了、就差开坑,那么就六月的六天假期开坑……吧?没开的话就是阿尔生日wwwAPH的第一篇同人,还是多准备准备为好呢……

  Section.2(中)

  温和的风携着些恬淡的静谧,柔柔地从罗夫斯卡亚的校区里扫过。蓝白砖瓦堆砌的教学楼后是温柔、细腻又精致的小小花园,石坛上铺张着蓝白格纹的桌布,雪白的花型茶杯盛满清澈的花茶,幽绿的林荫下是散着原木清香的长椅,遍地丛生着新生的嫩草,丛间绽放着娇柔又鲜妍的蔷薇花蕾。她安静地坐在长椅上,红白格纹的短裙乖顺地拦截住裙下的风光,纤细的长腿不安分地抖动着;她幽绿的眼瞳里是一片茂密的幽林,交织的嫩绿枝桠遮覆住尽头透出的丝丝光明,那片深邃又神秘的丛林里只有无边际的绿色、层叠重复的色彩,最高最密的缝隙里只有破碎的线条艰难地跃过了罅隙,除此之外就是无光的死亡一般的寂寞和孤独——什么也没有、没有生命也没有生机,但又有柔软和温存,每一缕末梢都被残留的温存轻柔地浸没、裹包。她就静静地端坐在那里,指尖轻轻抚过的书页由古老的语言编撰,词句里是早已消逝的、令人心生敬畏的古魔法,自指尖流淌过的魔力泛着怪异的色,交织着古老的传统与现实,交融着无序和秩序。

  “洛、洛薇……呼、呼,你在这儿啊。”她惊讶地抬起头,自从进了这所学院便再无什么瓜葛的人正站在她身前,深黑的瞳孔里是溢彩的流光,漫无的绚烂几乎要把人吞没,她茫然地眨着眼算作回应,那人自然地在她身边坐下,大口地喘气。她安静地侧过头看着他,浅金色的发泛着熠熠的光,幽绿的眼里闪动的光温暖又微凉,凉薄和炽热重叠交织成矛盾的图景。

  那双少年的、深黑的眼荡漾的光是她曾经见过的、雀翎曾绽放出的那般遮覆了视界的铺天盖地的光芒,那种光几乎刺得她有些难受,而她稍稍偏侧了身子,四周轻柔覆下的阴翳将她遮蔽进阴影的保佑,细碎的从罅隙里泻下的光交融在过分绚烂的光芒里、交汇成四散的光斑,少年似乎从储物手镯中掏出了什么,轻微的力道温和得仿若空无一物、亦带着不可抗拒的强硬,她来不及低下头去看看那究竟是何物,那素来不会带有愠怒的声音却不是零度的冰点,是燃烧的飞扬的炙热,“那个,我有一件事情想拜托你……也许会有点麻烦、但……还是非常抱歉——该说是任性吧——地想要请你,帮我这忙。因为羁绊也好、因为纠葛的情感也好、因为放不下的情谊也好,我不想再在『轮回』中经历所谓的无休止的『死亡』了,已经、谁都不想再失去了。”

  她微微怔愣了那么一瞬间,那句过分直白的话直接揭穿了灵凤想对她、对他们隐瞒的事实,那个已成定局的往复循回的悲剧,但那一瞬以后,幽绿的眼眸忽的被金色的温存覆盖笼罩,化为温柔的新绿里只有一丝了然的悲伤,“嗯……我知道了、那么、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事情?”

  深黑的瞳在她的注视下微微漾起一闪即逝的异常耀眼的光,少年似乎因她的话愣住半晌,才挂上个释然的、跟平时一般淡然平静的笑容,“谢谢了、洛薇。这一次、我们要彻底结束这个只有惨剧收尾的轮回,所以、万一发生了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情,该说未来就交给你们了吧。对、我刚刚给你的那个东西,请帮我交给安其拉迪斯的某个人吧,我知道他一定会回来的、所以,也请帮我跟他说声‘对不起’。”

  她看见的、只有少年发亮的双眸——为着爱而炽暖明亮,为着希望而缀满星辰。

  “你……”她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她劝不住他,能劝住他的人又偏偏是他这样做的理由,她垂下眼——垂下的眼帘覆住的眼里是翻涌的水光,那片清澈里只有茫然的无措和渐深的自责——,只能低低地道出一声,“好。”

  ——而除此之外她便只是置身事外的过路人,只能目睹着悲剧的酿成与产生,低卑胆怯地什么也办不成、什么也做不到。

  少年那一瞬间像是放下了什么、也像是终于下定了怎样的决定一样,眉眼之间松开得只剩下了释然和歉意,面上平静的笑容似乎都带着叫人心慌的静如止水。她低下头看向掌心被塞进的盒子,银质的盒子被金属暗扣封锁,微凉的温度却透着炙热的情意,她再抬起头时少年已经走开,踏过的阴翳里仿若连枯草都因此重生出新绿,她默默盯着他走开的背影半晌,低低地、带着些哀伤地叹了一口气,被存入储物手镯的盒子因金属碰撞叮当作响,她扫掉裙摆上不存在的灰,提起黑色的挎包和合拢的书籍,踏着林间慢慢散去的阴影循着石径小路走离。

  ——你认为我会为此而甘心?不,怎么可能。

  她唇角微微噙着不温不火的笑容,幽绿的眸子里是抽出嫩芽的梧桐枝,柔软得像是春意盎然的新绿与淙淙的绿水。她的指尖隐约跃动的光弧往复着嫩绿的温存,强硬又温柔的精神力汇成一片幽深美丽的、新生的密林。

  ——不管是为了你、还是因好友而进入的于我无法搁置的他,我都不可能循你的意什么也不管。

  “喂……?轩墨么、啊,我是洛薇,能、于今日傍晚在卡尔诺娜前见上一面么?罗夫斯卡亚的某个决意赴死的笨蛋,有东西想转交给与你同班的那个人。你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吗、对,我也不会,就让他们看看吧,我们能做到怎样、他们能不能那么轻易地就将我们搁在这儿!”她眼里是熠熠的光芒,幽绿的密林的每一道缝隙里都轻柔地泻下破碎的光影,淌过柔软的温情。

  ——绝对绝对、会去相救的。无论结局会是怎样、是否置身水深火热之中,都无法改变的决意。

  她推开镀金的生寒铁大门,胸前镌刻名姓的学生证晃荡飞扬。她走过冗长的街区,尽头处是隐蔽的魔法阵,幽深的绿色交织着盛夏熠熠的日光,她指尖擒住的光泛着温柔的鲜嫩、也绽放着强横的主权,她微微垂下眼,蔓延至遥远影山的精神力紧紧拴住冷静的少年,纠葛得不分彼此的羁绊化成了交缠不休的荆棘,垂着满枝的倒刺。

  ——就以我洛薇的名义,来赌上这一切。

  映着雷光的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和名为惶恐的情绪,她看着那双下一瞬变得平静无波的眼眸,幽绿的眸子转过的光微微柔和。

  ——你听着,我绝对不会让你死去!若你死了、那我也绝对不会独活。

  安其拉迪斯漫长的夏假正在这盛夏时分微微开头,她将抽屉里寄放的书籍取出,放入自己那个并不大的书包里去,整齐叠放的书籍和卷子塞置在金绿色的狭小空间里,她慢吞吞拉上拉链,背上书包、将落在书包上的黑绿色的长发扫开,带携着金色的发尾从白皙的指尖绕圈后滑落。窗棂外斜斜洒进教室的阳光是些微微破碎又依然显得那般熠熠夺目的光斑,透彻的琉璃体只将本就明亮的光脱出一份晶莹的光泽,窗口边的位置在空中浮着发光的细屑,抽屉里空无一物、座位也早早收拾干净,她叹了口气,将那张被自己随意塞入长裙口袋的字条又拿出来看了一遍,熟悉的字迹写着的事情即便不明了也知晓足够危险。她合拢掌心将纸条收回口袋,深褐色的眸子跳动的光随着耀眼夺目的金光而愈发晦暗不明。

  “真是的……什么也不说就这样直接过去了么?”她捂了捂额颇有些无奈——她和那人也说不上熟稔,但要真出了些什么事也并非可以一笑了之——,“洋房……么?听着就很不详啊……”

  空荡的教室里除却她便已空无一人了,窗外的光也渐而趋于浮沉又浓凝的夜色,光艳而清澈的蔚蓝天际卸去了澄澈绚丽的光芒的遮覆和护佑,只剩下了慢慢交织上来的无光的一片叫人窒息的凝固的深黑,只有一种毫无变数的色泽的死板与些让人心神不宁的神秘——被笼上长夜烟云的并非这片了无危险的宁静之地,也有本已传言斐然舆论四起的亡魂的盘旋之所、一去便再无法摆脱『命运』的场所——。她踏着安其拉迪斯旧教学楼略显老旧的木地板走离教室,回首时那个窗边的座位似乎发着难以言喻的光芒。

  “唔……也是有点晚了啊、嘛,安其拉迪斯的夏假比较早所以老师就多啰嗦了一会儿,希望薇薇不会因此等太久…、唔、貌似罗夫斯卡亚的放学时间并不早啊?但薇薇似乎是『極度危險班』的一员因此可以自由分配在校时间?啊、那个『决意赴死』的笨蛋也是呢。真是……好像呢。”她的目光扫过门前不远处的仿古座钟,轻柔地带上门自语着。

  她踏过略长的走廊,走过安其拉迪斯未曾翻新过的旧校区、到达那个位于门口的绽着鲜妍花朵的石坛时,天色已彻底黑了下来,吹拂而过的夜风已经失了柔和与温存,刺骨的冰寒不似如今炙热的盛夏。

  平素人潮来来往往的街头似乎因着夜色的降临、学院的放课,已彻底安分了下来,灯光冷白戚戚的街头只有她一个人迎着寒风仍行走着,被灯光渲成惨白的地砖的罅隙里有青苔悄悄探出半个头,她无心顾及这些,卡尔诺娜的异次元空间入口离安其拉迪斯并不远,却也需要些许的时间,安其拉迪斯勒令学员不得在非上课时间在学院方圆五百米内使用魔法,她只能用普通人的方式匆匆赶路——庆幸的是她身为一名格斗系的职业者、异能者,纵然不使用异能和魔法也仍能拥有极快的肉体速度——。

  “呼……呼…薇、薇薇……?”她停下来时,面前已站着一名身材娇小、面容精致可爱的少女,浅金色卷发在夜风下微微扬起,她歉然地对上幽绿的眸子,盛满的温柔的新绿让她忽的一哽,“抱、抱歉,似乎是来迟了呢……”

  少女轻轻笑了笑,唇角轻柔的笑意像转瞬即逝的昙影,“没事的,我不也不过是刚刚才到的。”

  她微楞着投以视线,望进的眸子里只是一片温柔却又沉寂的深邃,往复回折的光只是周围缥缈灯光映出的浅浅轮廓,面前的人从那人进到那无止境的轮回后,便一直是如此了、即便知晓的只是微不足道的片些,她在心底叹息了声,缄默间的话语化成灰溶进了心里。她微微垂下眼,水泥颗粒隐约可见的地面遮覆着夜空的影像与痕迹,雪白的墙根也被夜色吞没侵占、泛着些显得灰暗的浅浅光芒,她又抬起眼帘,少女正静静地将她凝望着,垂于肩上的卷发呈现略微的晦暗,幽绿的眸子倒映的是她一言不发的模样,“我们来说说……怎么救他们吧。”她轻轻扫开覆住视线的发丝,声音轻软。

  “『救』么……”她揉了揉被风吹得生疼的眼睛,“他们怎么会甘心被『搭救』呢、我们只能作为他们的利剑、他们的后盾啊。”

  “——最多不过是,守在洋房之外在他们出来时热泪盈眶地大呼『欢迎回来』。”

  洛薇的身形似乎在夜风中轻微地晃了一下,精致的面庞上噙着的笑泛着刺骨的寒意,幽绿的眸中荆棘丛生,铺天盖地将天光遮没的不再是幽深的密林,是尖锐的荆棘和毕露的锋芒,她几乎要差点喘不过气来——仅仅不过是对上视线便是如万千根钢针刺入血脉骨肉、深深扎进骨髓一般浑身痛苦寒冷得发抖——,少女的声音仍是不变的轻软,柔和的音色和沙沙的风声一同被卷起,她感觉自己如同被苏醒的巨兽注视着,只需片些时间便会被置于死地,“你这是……、并不想和我一同进入洋房搭救他们的意思么?我还认为你终归还是了解我也明白我的意思的,结果竟是这样么?呐,墨墨,你是因为软弱和胆怯而不敢进去?还是说……你认为这与你无关紧要?”

  幽绿的眸子眯成狭长的缝隙,罅隙里泻出的光满是危险的深绿。

  她毫不怀疑若是自己的回答无法称她的意,这本就为魔鬼之身、灵魂深处封印着魔鬼的人会当即就对她动武。她注视那双眯起的、如同葬着黑暗一般深邃的眼眸,忽然就又轻又凉地笑了出来,深褐色的眼瞳里是叫人死亡的冰凉和危险,深色的瞳孔化为尖锐的剑锋,弥散的金色溢上冰冷的眼眸,她扫开垂落的长发,萦绕盘旋的混沌带着虚空的狂暴,“呵、如果你认为你家那位会让你进入洋房的话,那么你大可那样做。他是一定会去的——无论是为了初恋还是好友——,我自然也是会去,都如约而来了我又怎会因那般肤浅的理由而于此退缩?”

  “至于我认为这与我无关紧要?你在开玩笑么,阿斯加德的公主殿下?那位我这世上惟一还存在着血脉联系的家人也陷进了注定悲剧的『轮回』,我怎么可能置之不理。我理解你对托尔的保护欲、也清楚你现在的疯狂是为了什么,但如果你真的从一些被隐藏起来的地方进去了、恐怕不仅仅是救不出他们,你也会因此陷入那个『轮回』而无从逃离。”

  有什么光一样熠熠的东西在幽绿色里酝酿、诞生,她看着少女的面容慢慢变得柔和又平静,眼眸里尖锐的竖瞳又化作了深褐色的、总浸满轻柔的笑意的瞳孔,“那么、去召集同伴吧。”

  “影山也好、罗夫斯卡亚也好,圣吉诺尔蒂斯也好,总会有和我们持有同样希冀与心愿的人。”少女惊讶地注视着她,“如果说他们踏入的是没有反悔可能性的没有退路的征程,而他们是替他们斩除身后仍存有的阴霾和暗算的利剑的话,我们就是他们所有人的后盾。”

  ——好像很早以前,她听一个像光一样耀眼的少年这么说过,飞扬的神采里是不可动摇的决心。

  “让他们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又或许那本身就不是属于她的台词,她只是借用了他的话而已。

  少女终于抿着唇露出不再浮沉和虚假的笑容,幽绿的密林落满熠熠的光影,她紧紧拥住这个同样脆弱又更加可怜的人,交汇在耳边的呼吸纠葛出透明的丝线,缠绕住意图分开羁绊断绝希望的黑暗和绝望。那是一个誓言,是一个约定。

评论
热度(1)
© 千羽霜华 / Powered by LOFTER